第6章 双倍快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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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林瑶光擒着李姑姑的手，缓缓加重，眼睛紧盯着姜夫人。
姜夫人手微颤着放下茶盏，避开那冰冷目光，“你…你反了，放开李姑姑。”短暂的恐惧，让她有些不高兴“林瑶光，你若是此时下跪，我尚且饶你一次。”
难道罗玥说的是真的？林瑶光现在都敢打人了？
林瑶光脸上染起冷笑，在姜夫人逐渐睁大的眼中，手猛地用力一拧，李姑姑惨叫声逐渐加深，手腕被折断。
她一抬手，李姑姑摔进椅子里，惯力将人连椅子都摔倒。
林瑶光一步，一步走向姜夫人。
姜夫人捏紧手帕，看着她说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罗玥上前，欲要挡在姜夫人跟前，却被林瑶光一拨，跌在地上。
林瑶光一瞥，唇角笑意加深。
等走到姜夫人跟前，她俯身缓缓道：“姜夫人，该本郡主的规矩了。”话音落，一把将姜夫人拽起来。
“玄英，打。”
姜夫人脚下不稳，差点摔倒。
听到林瑶光的吩咐，姜夫人脸上带着怒气：“你敢？我是朝廷官眷，岂容你随意殴打。”挺直腰板，努力彰显自己的身份。
同时心中疑惑，这林瑶光如何变得这般了。
以前方圆任自己揉搓，现在脾气这么大，有点不好拿捏。
林瑶光负手而立，对于她的话根本不怕。
“本郡主今日，就打你。你若能耐，就等皇上回宫，去告。”
“动手。”林瑶光冷喝一声。
玄英持棍杖走近姜夫人，挥手进来两个护院。
姜夫人脸色愤红，掌心缓缓收紧：“林瑶光，你疯了。我是你未来婆母。”
林瑶光坐下，对她的话恍若未闻。
护院的靠近，让姜夫人慢慢后退。
突然身后站立一人，姜夫人吓得心提起来，扭头一看满脸委屈。
“烨儿。”
姜烨揽着姜夫人低声安抚，等姜夫人情绪平稳后，他才看向林瑶光。
只见她支着下颚，敛眸低垂，似美人图，静怡温婉。
姜烨一脸深情，很是温柔，“瑶瑶，你别生气。那日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语调很是真诚，毫无锐气。
林瑶光抬眼看他，姜烨似乎受到了鼓励，“我娘也是担心我，你就别生气了，好不好？”一双眼睛，含情脉脉。
见她不说话，姜烨继续说着：“瑶瑶，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怎么过的。我吃不下，睡不好，满脑子都是你。我娘见我这般，才过来找你，想让你去看看我。她也是为了咱俩好，你就别介意那些小事了。”
“本郡主，就是介意呢？”林瑶光收回目光，散漫地看向一旁窗景，竹影落在白色的墙面上，很美。但是耳边说的话的人，很烦。
“既然如此，不如我替母受罚，只要你能消气。”姜烨眨眨眼，充分利用外貌散发勾引信号，他不信林瑶光能真狠下心来打他。
他的话，让林瑶光一笑。
姜烨呆呆地，直勾勾看着她。
眼眸明亮，如银河星，携着细细碎碎的光。
眉似苍翠，轻浅，淡浓，相互映照。
明明还是那个人，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。
“好啊。”林瑶光很爽快地答应。
“既如此，你就代替姜夫人受二十杖，不过你是男子，要双倍四十。”她的声音，清冷带着柔和，是一种让人听了，想要亲近的感觉。
但是话，却让姜烨一瞬僵硬。
“什么？”
林瑶光笑意散去，满脸冰霜，声线刺骨。
“姜公子，我不是从前的那个人。”
也不会任人欺凌不还手，更不会对这个狗男人有丝毫情谊。
“姜夫人今日闯我府门，不仅打人，还羞辱本郡主下跪。今日若不惩戒，岂非本郡主人人可欺。”
林瑶光侧目，眼尾刀锋出鞘，极其寒冷锋利。
姜烨站得近，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，直直插进他心口。
“就欺负你，如何？当年先帝为显皇恩浩荡，在林将军征战失踪后才封你郡主之位，是怜悯。你倒好，如今竟然敢对着未来婆母装大，果真是没教养的货色。”
姜夫人有了儿子撑腰，那开始的猖狂劲又回来了。
姜烨眉头一皱，怕姜夫人的话更刺激林瑶光，拉着姜夫人低声喊道：“娘，别说了。”
姜夫人一瞪他，很是刻薄。
“怕什么？那林家人都在江南，她一个小丫头能翻了天不成。”
妇人口舌，林瑶光并不在意。
账嘛，总是一笔一笔算的。
她扫了玄英一眼：“本郡主这侍女，武功不俗。姜公子要么自愿伏身挨打，要么，就让人绑了打。”
她的话让姜烨面子稀碎，同时心里很逆反，装模作样地看了林瑶光半晌，转身向外走。
林瑶光不语。
玄英长剑飞旋，身形极快，剑光飞梭不过两招，姜烨就被玄英踩在脚底下，姜烨气得破口大骂：“狗东西，放开本公子，小心我让你脑袋搬家。”
护院上前按住姜烨，玄英捡起地上姜夫人掉落的手帕，一团塞进姜烨嘴里。
抡起棍杖，狠狠打下去。
姜烨的惊呼，惊醒姜夫人，她扑身上前，却被守在一旁的丫鬟拉住。
闷哼声，咒骂声，混着血腥味，在大堂内扩散。
不等四十杖，姜烨就昏过去了。
这次玄英不问，直接继续。
打到四十杖结束，才收起棍杖。
玄英心里很是畅快，要不是场地不合适，她非要大笑几声不可。
姜夫人飞扑过去，抱着姜烨一边哭喊，一边怒道：“林瑶光，我跟你没完，没完。”
林瑶光满脸笑意，颇为赞同地点头：“嗯，没完就没完吧，轰出去。”
等玄英将人丢出去回来后，发现大堂气氛很低沉。
何姑姑带人跪着，高位之上的郡主，从内到外透露着深寒，阴冷。
寂静的大堂，能清晰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蝉鸣，那是夏日最后的挣扎。
午时的日头，十分灼热。
堂内，冷寒席卷每一个人。
头顶的目光，让人如坠冰渊。
极端的压迫，如同巨石压在胸口，连喘气都困难。
直到‘咚’一声响起。
所有人肩膀一抖，偷偷看去。
只见何姑姑额头通红，低声带着一点啜泣说：“郡主，老奴知错，请您责罚。”
林瑶光支着下颚，不言不语。
玄英：“主子，何姑姑也是为－－”
林瑶光淡扫一眼，玄英瞬间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