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最后一战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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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云七进七出的彪炳战绩，不仅打击到了曹操的内心，还打击了数万曹军将士的士气。数几日后赵云和休养调息过来的张绣率领四万奋威军进攻颍阴，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军，正在许昌城里养伤的曹操焦急万分，曹仁、夏侯惇受重伤，他自己又旧伤未愈，军中已无人可以领兵承担起抵御赵云的重任。这时候曹彪，曹休、曹真、夏侯尚，夏侯霸上前主动请缨，请求率军迎战奋威军，为父分忧，曹操在此危亡之际也没有别的办法，只好让夏侯家和曹家第二代上阵领兵迎敌。

曹彪出任前锋主将，曹休，夏侯尚为左右副将，曹真为行军司马，四人带领八千士兵在许昌南五十里处迎战奋威军。曹彪、夏侯尚几名战场新丁如何是赵云和张绣的对手，曹彪率军在战场上强冲猛打，气势惊天，然而在赵云摆出的骑兵雁行阵面前，除了浪费力气送死外，毫无作用。当曹军后继乏力时，奋威军改变阵形，以楔形阵对敌，放弃原来的防守主动进攻，骑兵冲锋万马奔腾，将半骑半步的曹军杀得丢盔弃甲，尸横遍野，曹操又白白损失了数千人，曹彪若非手下拼死救护，曹操恐怕要再失一子。赵云乘胜追击，奋威军顺利占领颍阳、颍阴，兵临许昌城。

曹操收到曹彪八千前军战败狼狈逃回许昌的消息，他惊得猛然从座位上站起，又气得跌坐在椅子上，屁股顿时传来的巨痛，使得他发出连声惨叫，曹操屁股上还好利索的旧伤这次彻底崩裂了，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的脑神经，让他深处痛怒交加之中。许昌文武和曹丕得知秦军兵临城下，他们纷纷来到曹操面前请求迁往陈留，正在被伤痛折磨的曹孟德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，他毫不留情将这些人赶走。

几天过后许昌形势更加岌岌可危，人心涣散，又有文武大臣苦劝，曹操终于松口了，他同意众人要求迁都陈留。与此同时他留在沛国的夏侯渊、曹洪战败，带着残部逃往济阴郡，王猛率开山军迅速占领了沛国；豫州汝南郡彻底沦陷，庞德和铁拳军继续进攻梁国；任城郡也被天威军攻破。魏国现在仅剩陈留，济阴，山阳三郡，大势已去，作为最初先发制人的提议者司马懿，当曹操同意迁都之时偷偷潜出许昌，直奔交州投靠刘备去了。

远在长安的秦锋收到各地呈送来的战报，大感欣慰。他对赵云七进七出闯曹营，斩杀数十名曹将，解救师兄张绣的壮举大加赞赏，他下旨晋升赵云为忠武侯，军衔晋级上将军，张绣私自行动罚俸一年，因作战有功晋升子爵，伴随着这份圣旨颁行天下的，还有号召将战斗进行到底，完成最后一战的最高指示。

曹操面对锐不可挡的赵云和奋威军，他选择避其锋芒，听从大家的建议主动撤出许昌，迁都陈留。陈留作为曹操的发家之地，对他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，他要在这里与秦军决战，胜者生，败者亡。秦锋得知这个情况，秦锋十分欣赏历史上的曹操，尽管他有这样那样的错误，但是瑕不掩瑜，他是一个胸怀大志的英雄人物，如果不是乱世，他也会是一个很好的治世名臣良将。秦锋看在往日洛阳和虎牢的情义，其亲自书写信件劝降曹操，并且在书信末尾盗用曹操的《龟寿行》送给曹操：“神龟虽寿，犹有竟时；腾蛇乘雾，终为土灰。老骥伏枥，志在千里；烈士暮年，壮心不己。”

这封信件秦锋下令以八百里加急送到曹操手中，曹操打开书信看到其中秦锋对他行事人为中肯的评价，对他行政得失的点评以及昔日故旧之情的叙述，尤其是那信中最后的《龟寿行》写到他的心里去了，他顿时引秦锋为好友知己，他高亢昂天长吼：“秦子剑，乃吾之知己，生我者父母，知我者秦皇。”曹操对秦锋信中不计前嫌招降，许以高位，他心领了，然他也有他的高傲，不可能再为他人臣，哪怕是死他也不会低下这个头，无非就是成亡败寇。曹操也知道一旦拒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，鉴于这一点他决心要为曹家后辈谋条活路，他放下身段回信请求秦锋饶恕他的家人，为了保险起见，为了绑架秦锋，为了名义战胜秦锋，他将自己小女儿曹洁许配给秦锋，并且让曹植和华歆充当送婚使。

公元208年秋，沮授从东郡燕县攻入陈留的长垣、封丘。柳开山率领武卫军占领山阳的巨野、金乡、昌邑。王猛攻克济阳单县，庞德攻下己氏，柳开山再领威武，三军全师于山阳定陶。赵云和张绣占领许昌后带兵继续北进，攻占围县、杞县，与沮授率领的三万武卫军南北呼应将曹操围困在开封、陈留一带。曹操不慌不忙地整军备战带领逃亡而来夏候惇、曹洪和夏侯氏、曹家将领决心战斗到底，殊死一搏。

秦锋收到曹操的回信，哭笑不得，但看见娇俏可人，婷婷玉立的曹洁，他还是接受了曹操这个老丈人的身份，也明白曹孟德是希望他放过其妻儿老小和一些亲朋故旧，为了他们寻找一个保护伞，而最大的保护伞莫过于秦锋。曹操知道英雄惜英雄，相信秦锋会答应的，又借嫁女之机顺便恶心一下灭了魏国，一辈子都强势无比的秦皇，压他一头临死前让他喊自己岳父。秦锋心胸宽大没有在意这些，有美女相伴温香软玉他不香吗？何必纠结那些细枝末节？他一边安排曹植、华歆住下，让他们参加纳妃完婚大典，一边下令前线将领彻底覆灭魏国。

赵云、沮授、王猛、庞德、贾诩接到秦锋的命令，四路大军齐头并进将曹操和他最后的军队压缩在陈留城内，所有将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，曹操、夏侯惇、夏侯渊、曹仁、曹洪、曹丕、曹彪、曹休、曹真、夏侯尚等所有夏侯氏和曹家将领全部上城防守，所有外姓将领死的死，降的降。曹操仿佛回到十几年前刺董失败后，只身逃亡，在夏侯家、曹家和张邈两兄弟帮助下拉起队伍打天下的时候。那时大汉初乱，他意气风发，十九路诸侯讨董，如今物是人非，许多好友都作古了，现在仅剩他和秦锋，然而他马上也要下去陪袁绍这个好基友，同公孙瓒、韩馥、张邈、鲍信、陶谦、刘岱、袁术几人聊聊天。

公元208年九月陈留之战正式打响，曹操知道敌众我寡，九死一生，他手下谋士跟随他多年，危难时刻不离不弃，风雨共舟，感情深厚。曹操必须为了他们留下一条活路，毕竟大家君臣相识相知一场，他不愿意看到这些功股之臣埋没在战火之中，于是他在开战前请求秦军给他半个时辰，让他将陈留城中百姓和一些文臣谋士放出城去，然后再来决一死战。曹操不忍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陪葬，他将手下谋士荀湛、毛玠、刘晔、朱铄、陈群、吴质、满宠、钟鹞、杜几、郭淮、丁仪、娄圭、牵招数十人全都放岀城，任由他们去留或者投靠他人效力新主。谋士许攸死活不肯离开曹操，他表示要曹操同死共死。那些出城的谋士在城下含泪集体向城上的曹操拜别，陈留百姓和有家小的士兵全都离开，陈留城门缓缓关闭。

赵云、沮授感觉到曹操那落幕英雄的悲壮，两人并没有急着攻城，而是给他们留下足够时间死前话别。时间又过去一个时辰，皇命难违，赵云、沮授下令总攻开始，奋威军、武卫军、铁拳军、武威军四军分四门进攻陈留城，由于陈留已经没有了普通人，留下来的都是心存死志，愿与曹操共存亡的将领和士兵，双方毫无顾忌的疯狂展开搏杀，战斗场面十分残酷血腥，刀刀见血，招招要命，战斗仅半个小时，城墙下、城头上，到处都是死亡的战士，登城梯上倒挂是断气士兵的尸体，脚下是浸湿鲜血的泥土，厮杀在进行，流血在继续，陈留城成为死亡的炼狱。

敌众我寡，曹操凭借着城墙优势让秦军付出巨大的代价，面对一群不要命的人，赵云、沮授、王猛、庞德、贾诩五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，除非他们彻底不想要陈留城，正当大家一愁莫展之计，一名身如铁塔的壮汉上前道：“众位将军，我有办法攻破城池。”

五人看向开口之人异口同声问道：“秦海将军，有何办法？”

秦海回答道：“等会我出战，众位将军让士兵们吸引城上曹军注意力，掩护我接近陈留城门。只要我到达城门，我会用手中大锤替大军砸开城门，介时骑兵冲锋顺着破碎的城门冲入其中，何愁陈留不破？”

众人闻言才想起眼前这位可是当年随秦皇征战虎牢，一锤锤死华雄，名震天下的狠人，手中擂鼓瓮金锤单只重达八百斤，坐下乌金兽乃马中王者。大家想到这里，五人释然了，他们决定接照秦海说法去安排接下来的进攻行动。

一切安排妥当，秦海来到奋威军进攻的城门方向，秦军如潮水般涌向陈留城，攻城人数较之以前增加了百分之二十，四方秦军部队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，秦海骑着乌金兽混杂在攻城队伍当中，慢慢靠近城门。秦军的疯狂让不要命的曹兵也有些心里发怵，曹将开始出现阵亡，首先是武艺平平的夏侯尚战死，紧接着是曹真、曹丕被数名秦兵斩杀，再后来是曹休、曹彪、曹仁阵亡。曹操虽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，但当真正白发人送黑发人时，他还是很难过很悲伤。

正在曹操沉浸于丧子伤痛之际，秦海已经到达陈留城门前，秦海抡起八百斤重锤对城门猛砸而下，城门发出沉闷响声，连带城墙都在颤抖。他再次抡起大锤砸向城门，城门表面凹陷下去，还没有破。秦海第三次气沉丹田，双手发力两锤重叠砸向厚重的城门，城门发出破裂的咔嚓声，这声音又一次震撼了城内城外的人心。秦海第四锤砸下，城门炸开一大洞，木屑乱飞。第五锤砸下陈留城门完全破开，横档在门背后腰粗的木柱断裂成数段。奋威军骑兵在赵云带领下，冲锋进入陈留，秦海如同人形坦克，在前面开路，双锤舞动，他面前的士兵要么骨断筋折，要么五脏破裂，在痛苦中慢慢死去。

随着奋威军攻入城中，其他方向的攻城压力骤减，越来越多的秦军士兵攀登上了城墙，曹兵节节败退，再也无法组织起有力的防守抵抗，陷入到了被围殴当中，很快四方城墙，城门丢失。大量的秦军涌入进了陈留城中，将浑身是血，伤痕累累多曹操、夏侯惇、夏侯渊、曹洪、曹纯和五百来名虎豹骑围困在一条巷道里，其他将士全部阵亡。